2008年1月18日 星期五

後現代是解藥也是毒藥

對學姐文章的回應,也順便貼給幾位朋友看
http://blog.pixnet.net/belovedeagle/post/13059218

後現代是解藥也是毒藥

誠如學姐在前面所描述的後現代詮釋學特點,後現代強化了語言結構的權力性質,認為對語言的專一的解讀就隱含了霸權和宰制。至此,我們若將語言代換為符碼,將符碼視為一切的交流、意識之載體。無可避免驚覺人類失去掌管和操作的意義,作者之於文本將在創作後歸於無有。為作者送終,乃是分析上的禧年。

解構主義將文本批評限制在純粹的領域裡,避免太多關乎權力、意識型態或者主觀解讀,也未必就能避開支離破碎的命運。然而高舉「後學」的時代,後現代對權力的基進挑戰的確振奮了不少相關領域。文學、藝術、文化理論、傳媒取向乃至於消費行為。我們看見後設文學、達達派和普普藝術、後殖民論述…後現代的魅影轉戰各地,將解釋權堂而皇之從「作者」(或許我們可以廣義的來理解這個詞:霸權)手中奪下,卻又戰戰兢兢地交托給普羅和任何一個有心人士,採取相對主義,壓抑任何凌駕其他詮釋的可能。這些舉動,的確讓人看見更多可能性,預約了新紀元,跳脫舊有典範論述框架,無怪乎使人雀躍。

許多人會將後現代解讀為有意識地瓦解傳統的論述典範,但或許我們可以中立地由其特點而視為「無意識地」。也因此後現代本身拒絕定義、馴化、規訓,更有許多被歸類為後現代主義學者拒絕承認自己就是後現代。作為哲學上的兩面刃,後現代提供小論述對抗大論述、大時代的立基點,也可稱做一種新視界,然而後現代對自身的指控性卻從未消失不見,後現代終歸必須面對自我、檢視自我的立場是否為另一場霸權的鬧劇(典型的例子就是台灣的本土論述對上大中國論述)

援引後現代作為攻擊利器,就必須面對自身最初頑強的假定,它的相對主義同樣地設定了自己絕對沒有勝利和大一統的一天。以我自己參加的一場主題關於文化和反文化的座談為例,當台下的觀眾企圖將對話導向雙方對詞彙的解釋權時,論述的討論開始變得多元和不可預期,但論述的行動意義就全然隱退,陷入不可自拔的泥淖。

後現代對基督宗教的解釋權挑戰,或可做類比的理解。有心者企圖將 神、上帝、基督理解為一般的詞彙時,我們是否暫時離開信仰進入戰區?當討論建立在忽視聖經的權威情況,我們是否仍然固守尊奉聖經權威的陣地?當我們無可避免的被推擠到前線,身邊多數人不信神時,基督徒無可推諉地必須為著敬虔、宗奉聖經背上十字架。基督徒或許可以在後現代的論述框架下佔上風,但後現代之中沒有輸贏。以理服人亦無法真正帶人信主。基督徒沒有逃避,但亦不該在當中失喪。保羅曾說:「我雖是自由的,無人轄管,然而我甘心作了眾人的僕人,為要多得人。向猶太人,我就作猶太人,為要得猶太人...向甚麼樣的人,我就作甚麼樣的人。無論如何總要救些人。凡我所行的,都是為福音的緣故,為要與人同得這福音的好處。」保羅所見的,乃是福音和那人的得救。我們的禱告和 神的賜福才是真正的大有功效。(以下為個人見證,不贅述XD)

1 則留言:

LW 提到...

推「後現代終歸必須面對自我、檢視自我的立場是否為另一場霸權的鬧劇」